气,却总是轻易就被萧墨挑得火起。
是自己被废后,所有人迫不及待地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时,萧墨挡在他身前的背影;
是萧墨陪着他安葬了母亲,递给自己悄悄藏下的染血桃花簪;
是被废后的日日夜夜,萧墨守着他,帮他杀人,照看生病的他;
是他悲痛不已,在再也无法迎来母亲的宅院中,抚过他呜咽的笛声;
是萧墨在他修复丹田疼得死去活来时,强硬塞到他手里的掌心。
而楚惊澜手里多了支花。
每一份温暖里,都有萧墨给的一抹甜:
是萧墨含笑别在他腰间的幽夜昙,是一碗美味的长寿面,是山道上清甜的甘草花,是月下萧墨拘谨又带着小期待地趴在他背上,走过夜色,迎新阳初升。
是他们刻在彼此眉心的道侣印;
是萧墨与自己相碰的指尖,他言笑晏晏,说楚惊澜,你一定行。
萧墨在他身边,从黑雾团变成了俊美无俦的少年,从千山鸟飞绝的魔音吹到了磕磕绊绊的小星星,再从一颗颗小星星,吹出了漫天银河,华光璀璨。
楚惊澜踏过花丛,看到了尽头处萧墨悠然的身影。
他现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他要牵住那双手,从此再也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