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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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十年前，谭申的性命和给任闻正的承诺，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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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他知道现在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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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申，你现在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太过难过，只会不大高兴，因为你脏了我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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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申低下头，他的肩头耸动，似乎在笑，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早就说他对你图谋不轨，偏偏你还嘴硬，说你们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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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真的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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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次我想和你告白，都因为你的朋友，而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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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告白，我也未必会答应，”顾方圆其实不太愿意回顾曾经，但他很想让谭申彻底死心，“我会害怕，害怕那会不会又是你捉弄我、伤害我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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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愤怒，愤怒你历尽千帆、玩弄了那么多女孩子，最后玩浪子回头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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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不安，不安于我不知道你对我的‘爱情’能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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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信任早就消失殆尽，或许头一天我们还会亲密无间，第二天你就要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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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申，我们之间，可能早就没有了在一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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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到你和酒吧的男孩子们混在一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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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到你坐着女生的车来车站接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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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到你把我们之间的信物挂在了别的女孩脖子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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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到你忘记了我生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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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到你第一次喊我去给你送房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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