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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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圆闭上了双眼，半响，他将杯中剩下的半杯红茶倒进了附近的盆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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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吞吞地向房间的方向走，不知道怎的，想起很多年前，他和谭申的一次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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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申问他：“如果我和你那位朋友一起碰到危险，你是选择救我，还是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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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懵逼，他不可置信，他最后无奈地说：“谭申，你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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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申却握着他的手臂，将他抵在宿舍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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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到谭申的呼吸几乎能撒到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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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申的眼底甚至有了血丝，整个人有种平静下的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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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反复复、逼问着他：“顾方圆，你告诉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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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圆偏过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尽管他知道他会选择谭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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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谭申像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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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在犹豫，”谭申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顾方圆，你为了你的新朋友，竟然在犹豫要不要先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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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吧？”顾方圆抬起头，满是失望地看着谭申，“你问的都是什么问题，还真情实感地生起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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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申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半响，他松开了顾方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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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圆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谭申为什么会走，实话实说，谭申竟然没嘲讽他几句、就这么离开，还挺让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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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不知道谭申发什么疯，疯了一样地嫉妒着、憎恨着他的新朋友，还总是让他剩下几周课别再上了，干脆全旷课掉直接回申城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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