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轻轻摇头,叹息道:“我立志于普度众生,而非让人心生畏惧。”
唐焚再次抬起手臂,擦去脸上的汗水,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然后在棋盘上慎重地落下一枚黑子,沉默以对。
老人低头审视着他落下的黑子,再次摇头,缓缓说道:“我以为这世间已无人能够认出我了。”
唐焚苦涩地笑道:“我师父是务奇,二百多年前,我在安乐山明宗总殿有幸见过您一次。”
老人陷入回忆,说道:“哦,务护法,他曾为大光明教立下赫赫战功。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小祭酒,你跟在务供奉身边。我记得你,那时候你身材很是高大。”
唐焚回答道:“那是我初次见到您。后来您升任大祭酒,而我师父则常年在西南一带护教,所以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老人感慨道:“是啊,一晃就是二百多年了,许多老朋友都未曾再见了。务护法现在怎么样了?”
唐焚低声说道:“安乐山大战时,我师父他们想要赶回去支援,但走到半路就听说安乐山已经被攻破,您也被俘虏了。后来,朝廷、昭礼宫、四合庭以及秉烛台的人四处搜捕教众,我师父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战死了。”
老人叹息道:“唉,真是可惜啊。当年有多少像务供奉这样忠诚的教众没能逃过那场残酷的剿杀。那么,你是明宗的弟子吗?”
唐焚摇摇头,回答道:“不是。师父说我缺乏慧根,所以没有让我加入明宗。
老人微笑着劝慰道:“没加入也罢,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报仇的心思就放下吧。”
唐焚鼓起勇气,问道:“您老人家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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