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觉己亦似彼女,情深而不得脱。
表姐之母复言,婚前必至男方家中小住,观其家风,察其与父母是否相得。盖有婚后受公婆苛责者,生活难安。又言婚姻大事,须得父母首肯,否则难以维系。双儿思及自身与兰苼君事,常至其家,亦曾留宿,其父母待双儿甚厚,尤兰母,温婉和善,常劝人宽心,有言即说,勿藏于心。兰母曾为大学食堂工,兼为班长,晨起甚早,终年着胶鞋立于水渍之地,终因体不胜劳而辞,转为清洁工,朝七晚五,勤勉有加。且兰母每于清洁时,常拾得金钱、戒指、项链、手机、电脑、自行车等贵重之物,其品性可见一斑。
兰父则为楼下网吧清洁工,午后至夜十方休。兰母虽不识字,然甚聪慧,双儿常谓兰苼君:“若令堂识字,今日必非凡也。”兰苼君深以为然,自幼与母多言,与父则鲜有交流。
姊氏嫁与彼父,历尽艰辛。小双曾睹兰苼君双亲之婚照,青春年华,皆俊逸非凡。尤其父也,昔时清癯,目若朗星,酷肖兰苼之三叔。初婚之时,父待姊氏甚善,然渐生变故。闻昔在北京务工,姊氏不慎有娠,行药流之苦,仍忍痛持家,父未加体恤。乃至姊氏劳力过度,病倒被送医,父竟未往探视,医者亦愤其夫之无情。
归长沙后,姊氏言叔性情大变。盖因长沙之地,兰苼之家与其父族邻近,婆母、叔婶皆居对门之里。而姊氏之亲,则散居衡山乡下,经济较逊。姊氏言叔归长沙后,凡事唯母命是从,时或若稚子般诉母,非大丈夫所为,致姊氏与夫家亲眷关系恶劣。叔每向母诉媳之管束,母必护子,唆其子女共对姊氏。故小双初识姊氏时,姊氏曾诫之曰:“汝与兰苼共处,彼父族或又责我教子无方,竟与学士相恋。前萍儿亦学士出身,今又复然。”
然其母性情豁达,言曰:“儿女情长,乃汝辈之事,吾辈老朽,不宜多加干预。”诚然,与兰苼君相恋数载,每逢造访其宅,其母未尝以恶目视小双,亦无恶语相加,惟频频嘱之曰:“归家后,当禀明父母,议定汝二人之事。”此言于小双而言,实为重负,故每至兰家,心中忐忑,恐其母问及。是以,小双在兰家,鲜与母交谈,唯助以洗碗、整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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