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每年的新米都会被章小女封好存起来,包括稻壳麦麸都不浪费,全存起来,然后接着吃去年没吃完的陈米。
年复一年的吃陈米,只有祭祖的时候,才会挖几勺新米出来给祖宗,顺带着给活人尝鲜。
她说,陈米是没新米好吃,但没得吃的时候陈米就是救命用的了。
比如从去年冬天开始的这场饥荒,越州有七成的人在饥饿线上挣扎,她和文轩两人还能在家偷摸喝上米粥,那都是陈米的功劳。
林文轩又说,明天要不再杀只鸡?反正家里那三只鸡里,有一只看着已经下不了几颗蛋了。
章小女差点薅起袖子抽他,被林文轩快步躲开了。
“大姐结婚那会儿不就杀鸡的嘛!我记得爹那会儿还买了个猪头回来呢……”
“那时候是什么光景!现在又是个什么光景!”章小女咬着牙小声的骂着,“你还以为咱家真是什么大户人家!”
林文轩也是头铁,不肯放弃,继续游说他老娘,
“按规矩,结婚是要做十碗头的,就是因为光景不好,祖宗晓得我们苦,所以杀只鸡,也算是最大的菜了嘛!”
“你这会儿在屋里头杀鸡!下会儿隔壁几个狗鼻子就都要围过来了!”
“那我们吃的快点不就好了!”
“你……”
“咱娶媳妇儿本来就省很多了,您总不能连这顿喜饭都省了呀!”
……
最终,那只给林家下了两年蛋的老母鸡还是被杀了,先是肉身被贴上红纸祭了祖,最后又被炖成了一锅黄亮黄亮的鸡汤。也算是为主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梁生娣穿着林文轩奶奶的旧衣服,站在桌子前,章小女让她干嘛她就干嘛,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那只鸡。嘴角很明显的流下了一串晶莹。
虽然被她迅速的擦去了,但还是被章小女看到了,那“脑西大概是有点搭牢”的想法更甚了一步。
终于等能坐下来吃了,梁生娣的口水已经快泛滥成灾了。
林文轩递过来一个盛了饭的饭碗,
“姆妈说你还不能吃太硬的东西,今天的饭做的比较软,你要是吃着不够,锅里还有。”
章小女坐在梁生娣对面,板着一张脸说,
“吃了这顿饭,以后你就算是正式嫁进了我林家做媳妇儿,要孝顺公婆,体恤男人,眼里有活,再多生几个孩子,为林家开枝散叶……”
梁生娣到底听进去了几个字,没人知道,只知道在章小女最后说完那句“吃吧”以后。
她的手光速伸向了盆里的鸡,唰的撕下一块肉来,就往嘴里塞,囫囵吞枣的没嚼几下就开始往肚里咽,差点没被噎死。
林文轩赶紧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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