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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杵为冢宰——如今随着各国称相邦。小宰是冢宰手下第一属官。江临任小宰七八年,一直很得燕杵器重。燕杵又怒又惭愧:“先前狐鸣之事,我便疑心有他。因私心作祟,只私下警告他。想不到他竟然再次做出这种事。这让我怎么有脸登太傅的门去赔罪。”
听说其父要去给俞嬴赔罪,燕渡惊讶地瞪大眼睛,但看着其父面色,没敢说什么。
燕侯道:“方域和江临也一直得寡人信重……”
找出是谁做得不难,这事难的是,凭着“推断”,凭着一个黎庶老叟的“应该就是”,无法给一位上大夫和一位上将军定罪。他们不只是上大夫和上将军,身后都还有家族。
燕杵道:“既然国法不能拿他们如何,他们又是拿这些阴谋诡计害人,那便不经司寇之手了,我让人来做。”
别人不知道,燕侯却是知道的,俞嬴有心仿魏国法经制定燕国自己的法经,况且燕侯本也崇尚“礼”“法”,这样不经司寇审理,私下诛杀……
燕侯道:“让寡人再想想。”
燕杵带着燕渡与燕侯告辞。回家后,虽俞嬴不追究,燕杵却还是将燕渡幽禁于其院中,令其读书思过。不管燕渡的嚎叫,也不顾旅途辛劳,燕杵随即便去了太傅府。
听说相邦来了,俞嬴急忙出迎。
看俞嬴眼睛眍瞜、双颊烧红满面病容的样子,燕杵愈加懊悔,行礼道:“都是因为杵小人之心,也因为杵识人不明,害太傅至此。请太傅责罚。”
俞嬴赶忙避让还礼:“此事本非相邦之过,况且俞嬴也只是小恙,过几日就好了,相邦如此,俞嬴如何敢当?”
燕杵叹息:“都是杵的过错。若杵当初不因太傅为女子,又年轻,便心生芥蒂,也不会给那些人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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