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动,道:
“难怪!”
这个消息霎时将李绛迁心中的措辞打乱,他捏着杯,久久不语,静静地道:
“既然如此,诚铅道友…可有什么想法?”
诚铅面孔上的悲意明显了,神色幽幽,道:
“我一介下修,受宋调遣,能有什么想法!我面见过宋帝,过岭峰立在近海,辖控诸域,宋廷不入分蒯,便欲在此立一处都护,以尊宋廷,这一处玄山,早已由不得我了。”
“只是我师尊早就对今日的情形有过预感,留下一句话,说他的故乡在白海,要诚铅在山中守十年,待到五脏六腑在棺中没了声响,便以合水淹了,撒到白海去…”
他的面色白了一分,神色复杂,道:
“等到那时,我便将【过岭峰】交付宋廷,投身海内,求一道生机!”
霎时间,李绛迁睹见他目光中惶恐,几乎一瞬就看出了对方的不安来自于何处:
‘刘白死时,他就在山中,完完全全看清了阴司的嘴脸,大宋让他走上这一条道路,却不必对他的性命负责。’
‘而廉家的事迟早不是秘密,在父亲欲证道的如今,他没有司徒霍的实力来持玄,即使封了都护,大概率也落不到他这个一神通真人的头上,更也没有崔家依仗龙属的可能,无关乎忠诚或者恩情,站在南北前线的他,一定会成为释修眼中的肥肉,渡化、残害明阳的首选。’
‘只有父亲需要他,他也不得不依仗父亲。’
他端端正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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