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准备的好躯壳（出书版）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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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大火把天空照亮了，一切都被映照得红彤彤的，窗外隐约传来人们的呼喊。这时，木门上突然响起了“砰砰砰”的砸门声。他一打开门，小山立刻钻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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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没有家了！”她哭着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腰。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恐惧，他能感觉到怀中幼小的身体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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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悲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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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死了。他放火烧死了妈妈。”她的下巴不停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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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从来不叫那个男人“爹”。每次说起那男人时，只用一个拖长声调的“他”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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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清十分震惊，急忙问：“他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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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警察把他抓走了，”她呜咽着道，“我躲在人群里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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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抑制住胸口的一声长叹，更紧地抱住了她瘦小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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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灶间生火，他为她煮了一碗粥。到了半夜，窗外依然是亮的，好像太阳一直没有下山。他走到窗前，望着街边那片贫民窟一般的平房，在通天火光的映照下，竟带了一种末日般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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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窗前，自言自语道：“茶楼没了，你回不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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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的家。”身后传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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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清转过身，看到火光映照着她稚嫩的脸庞，她的大眼睛里噙着泪水，神情落寞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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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站起来，慢慢走到他的身边，把裤管往上拉，露出一截小腿，上面有一条条刺目的红色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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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晚用夹火钳抽我的。他恨妈妈，也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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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清揪心地离开了窗口。炉火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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