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准备的好躯壳（出书版）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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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王克飞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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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趁势立刻说道：“您的暴力倾向也是症状的一部分，兴奋、攻击、幻觉、妄想都是精神分裂的初期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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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飞感觉自己有些站立不稳。世界上再没有人相信自己，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你和一群人身处一室，却互相听不见，互相看不见，你像被一个透明的气泡囚禁了。一个叫“真相”的气泡，把你和他们永远地隔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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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建议你接受强制治疗。”医生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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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顾寿云打开门，对外面的人说了什么。原来早已有两个人等在那里了。他们冲进来一左一右架住了王克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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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放开我！我没疯！”王克飞奋力挣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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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他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嗓子喊不出声音了，整个人像散了架的木偶，只剩一些木头四肢滚落在地。他看着那扇敞开的大门，离自己那么近，他想冲出去，却一步也迈不动了。他低头看看那个可疑的水壶，再看看顾寿云的脸，一切都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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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相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吗？他有多少个晚上没有好好睡觉了？从负责选美比赛的安保那一天开始？突然间，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他感到一种飘飘然的解脱般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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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抓起来吧！枪毙吧！现在，我只想久久地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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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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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飞坐在床沿上发愣。他身边的人穿着和他一样的条纹病号服。两个人在玩橡皮球，他们只是把球悄无声息地掷来掷去；一个独自哼着歌，在膝盖上打着节拍；还有一个在擦拭一只空的旧铁罐——他几乎每天都会擦上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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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来，发呆成了王克飞唯一能做的事。他有时候会想，他们会不会是和自己一样，只不过比其他人多看到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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