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德天师旗放飞,使之如大鹏横天,又化大鱼,落长河而走。
倒是许知意,仍举天师炎旗,一时未放手。
并非她有扭转乾坤的自负,而是身负家名,许家的立场要比别的事情更重要。
许怀璋抬眼看来,眸澈如海,似将年轻的许知意浇透:“‘小天师’并不值得骄傲,它是你的制约。”
只这一眼,便见那杆天师炎旗,在烈火中熊熊。火焚于火!
许知意一时放手而跌坐!
垂眸敛色无声音。
说话的这人是许怀璋。
在血脉上是她的先祖。
同样是天师后人,同样沐浴天师荣光,眼前这人打破传说,创造了无上的传奇。
纵然初代天师许凤琰复生,也不及祂的成就,无法企及祂的层次!
若没有后来的那些故事,她更该以此人为荣。
今相见,竟怅怀。
本以为是一场对家族历史的清洗,这一刻倒更像是间隔久远的拜祭。
许怀璋抓着那把锁链,任其断裂,锁环一个接一个地跌落地面,铛铛地响。
其声悦耳,自然成韵,恍如天籁。
令姜望想起上一次相见,时为儒门礼师的祂,行走之间,六礼玉轻轻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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