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那些事情似乎又都不那么重要。
一直惯性地去做一些事情,“向景国复仇”,与其说是一种仇恨,倒更像是一种习惯。
算了……
她攥紧的手,慢慢散开。
可是血泪雾纱就在这刻轻扬,一只憨态可掬的虎头面具,缓缓飘落在风中。面具飘如秋叶,虎头竟似对人笑。
而后是一缕红发,一只老农般粗粝的手。
那深刻的岂是斑驳皱壑,分明艰苦的人生。那黑色的岂是泥垢,是这一路所承的前因。
不去构想完美无缺的自己,真实有缺憾的人生,才是他真正立足绝巅的力量。
惊世一掌,五指翻天。
这一掌托住了开天的剑锋,反手一捞,弥合裂世,拿住了断裂的玉烟斗。
依稀好风景,一梦在今宵。
梦醒了,平等国的一切都已消失不见。
一卷白发垂下来,披在他的肩,陆霜河的剑也垂下,垂在他的身侧。
虎口有裂血,沿着掌缘、指隙、沿着剑柄漫延。
但他面无表情。
剑撞绝巅,难免自伤肺腑。
可一路前行,岂不披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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