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老乔里恩上歌剧院

过去多着呢——他也能够欣赏；他不论欣赏什么都有个节制，为的是保持自己的朝气。可是现在他的欣赏力，他的人生哲学全不济事了，只剩下这种可怕的万事全体的感觉。连剧中囚徒的合唱和佛劳琳唱的歌都无力为他驱除这种落漠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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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小乔和他坐在一起多好！这孩子现在总该有四十岁了。在他唯一的儿子的一生中，竟有十四年被他虚掷掉。小乔而且已经不再是为社会所不齿的人。他结了婚。老乔里恩很赞成这一举动，所以忍不住寄给儿子一张五百镑的支票，借此表明自己的态度。支票退了回来，用的什锦俱乐部的信封信纸，还附了这样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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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亲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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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厚赐，这说明你对我的看法还不太坏。我寄了回来，可是如果你认为适当的话，把这笔钱存在我的儿子（我们称他乔里1）名下，我也很愿意；这孩子和我们同名，姑且也算同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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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掬诚祝你健康如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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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子小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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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写得就象这孩子的为人。他措辞总是那样温和。老乔里恩回了一封信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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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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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镑已经拨在你儿子的名下，户名是乔里恩-福尔赛，年息五厘。我希望你过得很好。我的身体目前仍旧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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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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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一月一号，老乔里恩都要在这笔账上添上一百镑和一年的利息。这笔款子已经愈来愈大——下一次元旦就要达到一千五百多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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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年这样转一下账究竟有多大满足很难说，可是父子之间的通信就只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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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则深爱自己的儿子，私下里仍不免有一种不舒适之感；他有一种本能，使他不从原则上而是从成败上去判断行动的是非；这种本能一半是天生，一半也是多年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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