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琼出来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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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太迟了！她听见前门的搭一声关上，自己一动不动站着，脸上的神情又是气又是愧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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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以她敏捷的步伐急急沿方场走去。过去在那些比较幸福的日子里，她一向把这个女人当做心肠很好，可是现在只觉得她卑鄙了。难道她永远要这样碰人家的钉子吗，难道她逼得要永远受这种心神不宁的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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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找波辛尼本人，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有权利知道。她急急向史龙街走去，最后找到了波辛尼的号数。从楼下弹簧门进去，她一溜烟上了楼梯，一颗心痛苦地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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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最后的一层时，她的脸色变得雪白。她看见门上钉着的门牌，写着他的名字。原先使她跑了这么多路的决心这时忽然蒸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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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明白过来这样做法太不成话。她觉得浑身发烧；她的手心在手套的薄衬绸下面有点湿濡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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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到楼梯口，可是并不下去。她身子倚着栏杆，想竭力克服一种透不过气来的窒息感觉；眼睛望着门，带着可怕的勇气。不！她偏不下楼。别人对她怎样想法有什么关系？他们决不会知道！如果她自己不管，就更没有人管她的事情了！她决不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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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过，她就勉强撑起身子，拉一下门铃。没有人开门，忽然间一切羞耻和恐惧心都被她置之度外！她把铃子拉了又拉，仿佛自己能够从空屋子里拉出什么，给她这一次拜访所遭受的羞耻和畏惧找点什么补偿似的。门仍旧没有开；她停止拉铃，在楼梯上面坐下来，两手蒙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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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她悄悄下楼，走到外面。自己觉得好象生了一场大病似的，现在再没有什么心思可想，只有赶快回去了。路上碰见的人好象知道她从哪儿去了来，做过些什么事情似的；忽然，在对面街上，她望见了波辛尼，显然从蒙特贝里尔方场那边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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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动一下身子，预备穿过街去。两人的目光碰上，波辛尼抬一下帽子。一部公共马车开过来，挡着她的视线；接着从人行道的边缘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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