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索米斯坐在楼梯上

财产！这种想法他也受不了。目前还缺乏最最令人信服的证据，所以他仍旧坚决不相信，要他相信就等于惩罚自己，谁又愿意这样？然而自始至终在他心里面——他确实相信就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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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拱着腰靠着楼梯的墙壁，月光在他身上照上一层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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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辛尼爱上了她！他真恨这个家伙，现在决不饶过他。除掉一万二千零五十镑之外——这是他们通信里讲定的最高数目——要他多付一个铜子他都不来，决计不来；或者付掉也可以，付掉之后再控诉他，叫他赔偿损失。他要委托乔布林—波尔特律师事务所替他办这件案子。叫这个穷光蛋冲家！忽然——不知道怎么被他联系得起来的——他想起伊琳也没有钱。两个人都是穷鬼。这事使他感到一种古怪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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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沉寂被墙壁那边传来轻微的吱吱声冲破了。她终于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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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快乐和美梦！现在就是她把门大开四敞，他也不肯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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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嘴唇，本来形成一种苦笑，这时却抽动了一下；他两只手蒙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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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时间已经很晏，索米斯站在餐室的窗子口，忧郁地凝望着外面的方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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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仍旧怒照在那些筱悬树上面，树上快乐的大叶子在风中照耀，而且随着街角上一架手摇风琴的声调摇曳着。风琴正奏着华尔滋舞曲，是一首过了时的老调子，调子里的那种抑扬顿挫听上去都象是预示凶兆；它奏了又奏，可是除掉那些树叶子之外，并看不见什么东西跟着它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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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子的样子并不十分高兴，她已经累了；那些高大的楼房上面并没有人扔铜子给她。她把风琴推走了，可是过了三家，又开始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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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华尔滋舞曲就是那次伊琳和波辛尼在罗杰家里跳舞时他们奏的那一只；伊琳当时戴的栀子花的香味又使索米斯想了起来；当时她扯着波辛尼一直不停地跳下去，就好象绕着无完无尽的舞池似的；她经过他面前时，发光闪闪，眼睛里含着柔情，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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