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第一章

，只是站在那里，消受一个女子眼睛里的笑意，欣赏着这束花朵！他的手挥动一下，原来是伯沙撒爬上来舐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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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啊！”他说：“弹下去——再弹些肖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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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弹起来。这一次他猛然发现她和肖邦之间多么相近。他注意到她走路时那种腰肢的摇摆在她的演奏里也有，而她选择的这支夜曲，和她眼睛里温柔的颜色，她头发的光采，就象是一面金黄月亮射出的月光似的。诱惑，诚然是的；可是一点不淫荡，不论是她，或者这支曲子。从他的雪茄上升起一缕青烟，又散失掉。“我们就这样消失掉！”他想。“再看不到美人！什么都没有，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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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琳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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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听只格鲁克？他时常在一个充满阳光的花园里写他的乐曲，而且还放一瓶莱茵河酿制的葡萄酒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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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来个‘奥费俄’吧。”这时在他的四周是开着金银花朵的田野，白衣仙人在日光中摇曳着，羽毛鲜明的鸟飞来飞去。满眼的夏日风光。一阵阵缠绵的甜蜜和悔恨，就象波浪，浸没了他的灵魂。一点雪茄烟灰落下来，他取出绸手绢把烟灰掸掉，同时闻到一股象是鼻烟又象是花露水的混合味儿。“啊！”他想“残夏啊——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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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还没有弹‘我失去攸丽狄琪”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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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他觉得有异——什么事使她突然感触。忽然他看见她站起来，背过身去，他登时懊悔起来。你真是个蠢家伙！她，当然跟奥费俄一样，——她也是在这间充满回忆的大厅里寻找她丧失的人啊！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时她已经走到室内尽头那扇大窗子前面。他小心翼翼跟在后面。她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口；他只能看见她的侧面，十分苍白。他情不自禁地说：“不要，不要，乖乖！”这话在他是冲口而出，因为好儿弄痛了时，他总是说这样的话，然而这些话立刻收到很尴尬的效果。她抬起两只胳臂遮着脸，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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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乔里恩站着，睁着深陷的老眼看着她。她好象对自己这样任性深深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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