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知道?”
本尼诧异地扭头看来,没等回答,又若有所思地自顾自道,“也对,教会肯定知道,但为什么那么久,那么久才有人来?”
菲尔德无言以对。总不能说教会二十年间全在装聋作哑,两个倒霉蛋来这纯属机缘巧合加自作自受。
但凡有选择,他当初驾车的时候就该把两人四条腿都摔折了,安分呆在庄园养伤、每天换着花样写报告。
而不是现在这样,被迫冒险闯入认知之外的迷雾中。
困扰他的,并不仅是心中的迷雾,眼前的雾气似乎也同样变得愈发浓重,而非如直觉中那样随日出消散。
山间水汽不同于河畔水雾,带着阴影与树木渲染的不纯净灰绿背景,自不可视的高处沉降、随紊乱风向在谷地天然的约束中涌流。
尤其是望向上方时,能直观见到灰色纱幔翻卷般、似缓实快的动态变化。如陈旧不散的淤痕,或从云端垂下的浑浊涎液,成股流过隔绝他们与天空间的某层模糊屏障。
“我们走了多久了?”
连夜奔波使得时间感不再准确,但颇为艰辛地绕过前村庄遗址后,饥饿还是让他发觉了时间流逝。
“大概接近中午,比平时慢些。”离得较近的卢锡安摘下一只手套,感受落在手心的点滴冰凉,“还不能停下,可能快下大雨了,到时候只会更难走。”
“还远吗?”
“一切顺利的话,你入夜前就能看到目的地了,他们都会到那里,就像山涧必然汇入河流,从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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