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忆以来能追溯的类似感受,还是七岁时被送入教会学校,和大量陌生的同龄人站在一起。
年迈的神父用诵经式毫无起伏的语音,向懵懂幼童宣读难以理解的严苛规范。他第一次隐约感觉到,此前所有的人生正在离自己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冰冷、压抑、神秘的世界。
而此时的感受,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许他的不安已经表现在脸上,克拉夫特察觉到了患者的情绪变化。
“深呼吸,放松,我们是安全的。”他将沙漏放到床头,“等这些漏完就结束了。”
“你能感觉到什么?”
“我……不确定。”多米尼克从未如此怀念配剑,他迫切地需要些能制造安全感的东西。
“如果觉得身处陌生环境,难以控制不安、烦躁,那说明感觉是对的,你很敏锐。”
克拉夫特态度平静,行动的安抚效果远大于语言,或者说他的话压根没起到多少安抚作用。
“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坏消息吧。”多米尼克没有太多犹豫。众所周知,这种选择题的重点通常都在后者。
“坏消息是,治疗只清除了那东西在你身上留下的实体病灶,仍有一部分深扎在精神中的影响存在,目前很难防范再发。
“它会改变认知——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圣典里说的魔鬼侵蚀神志,不知不觉中改变你的想法和行为。
“实际上可能比那还要隐蔽、难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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