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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曼教授的实验都是带着卢修斯一起做的,包括实验记录都交给了卢修斯整理。作为教授学术上的继承人,基本是毫无保留,亲儿子都不一定有这么亲。
是什么理由让他在临走前避开卢修斯,偷偷取出了四分之一的黑液?
反正不可能是拿去做动物实验。动物实验没必要避着卢修斯,多个人也明显更方便。
……
……
两人把瓶子放回壁橱,留下装实验记录的箱子,给门上锁后用箱子遮好,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地窖。
卢修斯显得有点沮丧,但还是耐心给克拉夫特交代了作为讲师上课的时间地点,以及教授为克拉夫特留的房子具体位置,确认克拉夫特没有疑问后才告辞离去。
克拉夫特向他道谢,目送他有些疲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知道卢修斯在想什么。
被其视作半个父亲的人,却没有给予他预想中完全的信任。他现在肯定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或者没有展现出符合卡尔曼期待的能力。
这种对自己的否定给他的打击可能太大了,不管是哪个原因都让他难以接受,大概会有好些日子缓不过来。
克拉夫特没有去安慰卢修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现在还有得是自己的问题要去想清楚,卡尔曼的隐瞒对他而言也是个坏消息。
展现出怪异诱导倾向的液体,教授留下的笔记里扭曲怪异的字符,样品里被取走不知所踪的部分……
他站在被夕阳刷得猩红的走廊里,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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