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草丛里实在不适合找任何东西。
克拉夫特往那边赶去。他再次看到了那道光,那道极为空虚、惨淡的光线。从某个天体上摘录一段,嫁接至不属于它的地方。
距离最近的马灯光点陡然下落,沉入高草波浪中。
这一次,有所预料的情况下,一些更隐秘的气息被察觉。整洁的纸面被什么力量强行地撕开一道狭细裂缝,将事物分开。
无论那是鬃毛、骨骼,还是能抵御劲弩的铁甲,对它而言都没有分毫区别——都是纸上的画面罢了。
像一道有生命机体上划开的伤痕,维持了不长、但足够让一整支队伍穿过的时间后,它逐渐愈合、抹除,隐去背后那相似而不完全重叠的另一层。
“灭灯!”
那东西不是刀剑飞矢,不遵循寻常逻辑,没有轨迹来处。继续保留光源只是在为对方立靶。
而两次提醒终于引起了注意,这不是件好事。
上道割裂现世的缝隙尚未完全弥合,克拉夫特明确地感受到一线有增无减的恶意在自己前方绽开,伴随难以忍耐的痛苦呼声,似乎这道伤痕在撕裂画布前,先作用于了始作俑者自身。
也许是声音暴露的方向太准确,这一次的危机感空前接近,到了避无可避的距离。
克拉夫特下意识地试图悬崖勒马,并几乎同时地意识到这全无用处,飞奔的马匹不可能立即刹住,两个先例的下场还历历在目。
“该死的!”
他松开缰绳,做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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