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命运交给天父不意味着放弃人的努力。”修士中的一位站出来,代表所有人给出了答案,“但我们希望能旁观。”
“可以,我正需要人帮忙固定住他。”克拉夫特拿起今天要用到的第一套工具,不是手术器材,而是标准的理发用品。
为了清出手术区域,以预计切口为中心的一大块毛发都被彻底刮除,在头发浓密的头顶开辟出一大块空地。
希望这位醒来后不会为形象烦恼一段时间。不过中年神职人员本来就流行地中海发型,可以安慰他这只是把必然的未来提前了一些。
“接下来场面会比较特别。既然同意了治疗,我希望你们能安心按住他,而不是造成干扰,这里偏上一点都不是小事。”
话是那么说没错,谁都能理解。他手上的操作就不那么让人安心了。
在场的修士都不是会在战场上手软的人。但手起刀落把对手送去见天父和看着人一点点稳定地把皮瓣切开、从头骨上剥离是完全的两回事。
“拿住,不要动。”克拉夫特用带齿止血钳夹住掀起的皮瓣,交给库普接手固定,“粗针给我。”
用棉布拭去积血,视野清楚了几秒,红色依然在缓慢渗出。他接过维伦递来的粗钢针,在火焰上灼烧发烫,撩过边缘小出血点。
细微的滋滋声后,出血止住,红色被擦拭清除,暴露出下方白色弧面。
不用抬头都知道,患者同僚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甚至已经开始后悔了。
“现在才是真正的难点,按头的手不要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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