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被潜意识卷起,翻涌上来。
那偶尔出现的可疑人物,穿着不专业的伪装,怪异不协调的长臂垂在身侧,强烈阳光为面部涂抹模糊特征的反光和浓烈阴影。
飞蝇般地,那些人物在周围徘徊,从视野边缘出现又在死角消失不见。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汇报是否有必要,因为确实很难找到某个可描述的决定性疑点,反而是事后回想中频频泛起若有若无的不协感。
这种感觉伴随着整段半梦半醒的浅睡,直至它的背景音中出现了一段低调而穿透性很强的鸣响,像打磨锐利的小刀从纸上划过,轻巧而不受注意地剖开梦境。
罗宾警觉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同伴的脸。
“我正要叫醒你。”对方嘴里没有哨子,但那种穿透夜幕的低调哨音还没停止。
“哨子,不是我们吹的,是什么地方?”罗宾冲到窗口,努力分辨了几秒,只能大致察觉那来自诊所的另一侧,建筑团簇的巷道那边。
“快,我们过去!”
不同于还有点迟钝的同僚,罗宾脑内警铃大作,在门口与面前犹豫了半刻后,选择直接跨出窗户,凭感觉在二层突出的木框垫了一脚缓冲,直接跳到了街道上,朝哨音传来方向跑去。
“小心.不对,等等我!”在他为难的时间里,罗宾已经揉着发疼膝盖,冲过街道消失在漆黑的巷道里。
哨声的指引在进入巷道后很快就消失了,思维慢动作几拍地发现身上没带照明用品,凭月光摸索了一段,前方不远处的提灯光亮帮他与发出警报者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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