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举正其实不太想掺和到这件事情里头。一个人会被外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官,一般是才华与人脉两方面都非常弱,又或者是得罪了厉害的大人物。蔡举正年近七十,依然在县丞的位置上苦熬,显然已经非常不容易。再要他为了如此龌龊的事情,得罪他人,他当然不愿意。蔡举正不是怕一个文若海,更不是怕岳赋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他怕的是另有其人。童生到秀才,要经过县试、府试、院试的重重关卡,除非天纵奇才,否则没一点人脉关系是不可能的考上的。士林的人脉关系盘根错节,他怕的是文若海有个厉害的老师,或者是某个同窗好友日后平步青云。若是日后有人因此事责问他,他该如何交代?如此想来,蔡举正打算彻彻底底当一回缩头乌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反正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他最后来一个顺水推舟便是。该拿的好处已经袋袋平安,被占便宜的也不是他家闺女,他一个芝麻绿豆官激动个啥?突然跑出一个岳赋为文若海鸣不平,那是叶富轩的问题,他就不趟这趟浑水了。叶富轩对于蔡举正的不作为心怀不满,但如今舆论风向不站在他这一边,他总不好犯众怒,强行把文若海沉河,只好捏着鼻子认了。面对岳赋的质疑,叶富轩辩解道:“在下知道,这位公子惜才,各位乡亲父老也惜才,但是这淫贼闯入小女闺房,是被当场抓住的,当时蔡县丞也在场,罪证确凿不容狡辩。”“这或许是一场误会。”岳赋说着,又弯低腰凑到文若海身旁问道:“文兄,你怎么跑到叶小姐的闺房里去的?”说罢,岳赋站起来,对着围观群众道:“文兄,你就当着各位乡亲父老面前,大声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故事原来是这样的。文若海联同蔡举正一道上门找叶富轩理论,要给岳赋讨回公道。叶富轩却借口有公务要事,刚好要找蔡举正讨论,说买地的事情是私事,要先缓一缓,请文若海到客房休息,等正事办完再说私事。问题就出在文若海到客房休息的过程中。岳赋听了,心中冷笑,叶富轩哪里是讨论正事,他分明就是找机会收买蔡举正。“然后,那家丁给文某指了一间房间,让文某进去休息。文某按照那家丁的指示,推门进去,没想到,那里居然是叶小姐的闺房。”文若海把最重要的部分说了出来。岳赋又问:“是哪个家丁给你指路的?”文若海抬头,看了一眼叶富轩身边的人,继续道:“就是叶员外右手边的那人。”被指认的那名家丁急了,慌慌张张地骂道:“淫贼,你不要含血喷人,我给你指的明明是客房,我在叶家当差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姐的房间?”会指错,说明两个房间非常接近,黄花大闺女的房间,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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