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请不如偶遇,现在菜肴都有了,公子何不到舍下吃顿家常便饭?”蔡举正挤出了笑容,那一撮山羊胡子一摆一摆的。菜肉都是寻常的猪肉、时菜,还有些新鲜的山药,非常普通,但量却有点儿多,就算是早有打算要请岳赋吃饭,也太多了。岳赋看了,好奇地问道:“大人买了这么多菜,莫非家中还有其他客人?”“客人没有,只是家里人口比较多。”蔡举正见岳赋似乎不太情愿,又道:“那夜公子才思敏捷,口才了得,听了公子一番话,老夫才幡然醒悟,避免了错杀英才。老夫近日有一事,苦思无果,今日既然有缘相遇,还请公子赏脸,到舍下一聚,让老夫好好向公子请教一番。”蔡举正比岳赋年长几十岁,又是官,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把姿态放得极低,岳赋若果再推辞,那就太不识趣了。“大人抬举了,是小人向大人请教才是。”岳赋这话算是答应了。旗山镇地方太小,不设知县,因此,县丞便是这里最大的官。蔡举正按照惯例,就住在衙门后衙。此时,是岳赋第一次到衙门,一看之下,傻了眼。并不是因为衙门太威武,也不是太豪华,而是因为太破了。真的太破了!所谓的旗山镇衙门,不过是几间破烂土砖屋连在一起,除了大门口的那块牌匾之外,其余一点儿衙门的样子都没有。“衙门破是破了点儿,公子莫要见怪,请。”蔡举正把岳赋与韩酸一同请入了衙门,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当年老夫走马上任,那时迁民才刚刚完成,如今旗山镇所在,那时还是一片荒地。见此情此景,老夫又如何敢劳民伤财,于是便建了这些土砖房,代作衙门之用,一晃眼便是五年,如今早习惯了,且不影响日常公务,也就将就着继续用。”“形象工程确实没必要。”岳赋低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才正式回话,道:“大人高洁,实在让小人佩服。”他一边说,心里一边想,难道之前错怪了他?“公子谬赞了。”蔡举正回礼,道:“今日你我私会,老夫亦没有穿官服,公子就不必言必称大人了,老夫虚长些年岁,公子称老夫正叔便是。而老夫便厚着脸皮称一声小友吧。”蔡举正有意拉近二人的关系,岳赋微笑着应对,心里却嘀咕着,这位县丞大人,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然而,等他踏入后衙的时候,更是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那后衙里,居然有十几个孩子,大大小小,从几岁的到十几岁的都有。岳赋勉强撑起了笑容,道:“正叔你果然老当益壮啊。”“哈哈哈”蔡举正大笑,道:“小友误会啦,这些并非老夫的儿女。”“那他们是?”岳赋问。“迁民令非善政,哎!”蔡举正长叹一声,面露痛苦之色,道:“当年太祖迁民八百里,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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