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后边,小眼珠鼓溜溜的转,不知在想什么,迟疑了老半天,才鼓起勇气道:“少爷少爷,我有个事想跟你说。”“有什么就说吧,你也不是第一天不讲规矩了。”岳赋一边玩着剑,一边含糊地说道。韩酸冲到岳赋面前,用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岳赋,认真道:“少爷你听我说齁,那个山羊胡子大爷不是好人。”“蔡大人仁义,不仅收养孤儿,生活亦是节俭,他这样的官,已经算是大清官了,就算他有拿些不义之财,我看他也是为了养活那些孤儿。”经过刚才的事情,岳赋对蔡举正的印象早已大为改观。“少爷少爷,你别不相信,五年前我快饿死的时候,听说衙门有东西吃,便去了讨吃,结果那山羊胡子收留了与我同去的那个姐姐,却说我生得太丑,一脚把我踢了出来,我下巴就是那时磕破的。”韩酸一边说,一边绘影绘声的做出踢人的动作,末了还仰起头,让岳赋看她下巴的伤痕。岳赋听了,定睛一看,韩酸的下巴内侧,确实有一条浅浅的疤痕,然后,他沉吟道:“此事当真?”韩酸用力地点头,道:“当然真。”这下,岳赋开始回忆方才见面的细节,越想就越觉得不妥了,喃喃自语道:“那些孤儿,确实是太漂亮得过头了,既然是大户人家挑选剩下没人要的孤儿,都该是些像韩酸一样的歪瓜裂枣才是,怎么会每一个都”岳赋没说完,韩酸便抗议道:“我不是歪瓜裂枣。”“是了,我家的小丫鬟最漂亮了。”岳赋说的是真心话,韩酸确实越来越好看了。她最近像大小姐一般养尊处优,吃了就玩,玩累了就睡,睡饱了再吃,叶、赵二人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分她一分,燕窝人参当腌菜萝卜吃,不变漂亮才怪了。安抚完韩酸,岳赋转头望向衙门的方向,他如今越想就越觉得蔡举正那套国家无道,百姓无义的论述大有问题。不是有问题这么简单,而是屁股不知歪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