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公宣读完圣旨,趁着时候还早,就请下山吧。Δ我烁阳县是穷乡僻壤,实在没有可供文公公及各位随行住宿的地方。”岳赋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把烁字的翘舌音得很重,都弄得他的舌头都快打结了。二人针锋相对,互相讥讽,实在非常幼稚而且无聊,若是不知情的旁人见了,大概会把他们当成是关系很好的最佳损友。文若海见岳赋下逐客令,遂笑了笑,道:“不急不急,此行除了宣旨,陛下还交代了两件重要的事情,咱家恐怕要再叨唠岳大人许多天。”“文公公这是要在这儿住下来?”岳赋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皱着眉头问道:“且问一声,陛下交代了公公什么事?”文若海笑了笑,道:“这说来话长,不如先到衙门坐下喝口茶再说吧。”“文公公要到衙门可以,不过”“不过什么?”“没什么。”于是,岳赋便把文若海带到那一堆垃圾前面,自从过年前衙门被风雪吹垮了之后,便一直是这个样子。“岳大人你不是开玩笑吧?”文若海大惊失色。“没开玩笑,这儿不是明写着吗?”岳赋说着,敲了敲那块挂在木柱子上的招牌。“失礼!太失礼了!”文若海勃然大怒,叱骂道:“岳大人如此草率敷衍,大明朝廷的颜面何在?陛下的颜面何在?”岳赋显得很是委屈,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他板着手指数数,继续道:“我到这儿的时候,先是没人,再就是没钱,还有一堆嘴巴要吃饭,又一点基础都没有,天还冷得要死。文公公要体谅下官,这内外交困饥寒交迫,下官也是没有办法。”文若海冷哼一声,道:“体不体谅,自有陛下圣裁!来人!”文若海一声吆喝,那些跟班随从,随即变戏法一般,拿出来一套折叠的椅子和桌子,然后,文若海便从怀里拿出一部小本本,居然写了起来。以前文若海说话是挺斯文的,声音总是不大不小,也不喜欢大呼小叫。他当了太监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给皇帝传令传习惯了,动不动就扯着尖嗓子吆喝。岳赋凑过去看看,问道:“文公公,您这是在干什么?”“这是给陛下汇报的札记。”文若海一边写,一边解释道:“岳大人天纵英才,陛下派大人至烁阳县为官,乃是寄予厚望,希望大人能够把此处治理成百姓安居乐业的乐土。咱家此番前来,陛下命咱家把岳大人如何治理县政事务,就算是普通的一言一行,都要不漏半点,全部妥善记录下来,回京之后呈过陛下,再让百官传阅,以为楷模。”李正元实在猜不透岳赋的动机和目的,就算是召来群臣,也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始终在担心岳赋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便想着派个人过来实地考察一番,看看岳赋到底在搞什么鬼。要说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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