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官就不知了,或许是路上耽搁了吧。”
就在这时,一名王氏小吏匆匆进来,在王绾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绾先是一愣,随后竟气极反笑。
粮车竟在咸阳郊外绕了五天,至今仍在原地打转。而那个押运官,此刻正在渭水边悠闲地钓鱼。
“为何不按路线行进?”王绾厉声问道。
张燮依旧笑眯眯的:
“舆图被管图籍的借给少府监,向导又突发痢疾在家休养。”
顿了顿,又补充道:
“每辆粮车都‘按规定’装载,可能是超载了三斗,导致车轴频频损坏。”
王绾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不通武的他现在想动武。
这些理由每一个都冠冕堂皇,却又荒谬至极。
舆图、向导、载重……每一个环节都被动了手脚,却又让人挑不出明显错处。
一日后。
查证完毕的王绾怒火更炽。
地图被管图籍的借给少府监。而少府监的借条上墨迹新鲜,显然是临时补写。
向导“突发痢疾”,但医官记录显示他只是吃了些不洁之物,且开出的药方足以让他当日痊愈。
“按规定“超载的三斗粮食,实际上是仓曹掾张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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