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夜。只是身微力薄,既无长物,更无长技,唯有家父所传《霓裳谱》巧法,能制修士法袍,愿从此为师姐效命。”
那漆盘中的法袍,以玄夜锦作底,绣线却是极浅的蓝色,此色有一极美的名字,唤作“东方既白”。
道道绣线,在玄黑的衣上盘成绣纹。
一眼望去,当真如黎明已尽,云从夜出,浪自海底,东方将白。
没有人知道,为了赶制这一件法袍,赵霓裳一夜没有合过眼,任由绣线的金针扎得指尖都是血孔,也不愿停下。
只因她听得懂周满的话——
她愿意教她。
而绮罗堂内,一介身份卑微的裁衣侍女,又有什么能献给旁人呢?
赵霓裳从白天想到晚上,也不过只有父亲所传下的制衣之法。
她没有选择。
即便知道这样的一件衣裳,对由王氏荐来学宫、甚至身为参剑堂剑首的周满而言,或恐微不足道,可她也只能一试——
这已是她所能献出的全部。
说完这番话,她已垂下纤长的脖颈,将双眼闭了起来,仿佛等待着屠刀落下的死囚一般,等待着周满的答案。
恐惧已令她举着漆盘的手指发白,身体微微颤抖。
然而面前许久没有声音。
赵霓裳只觉得手中漆盘忽然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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