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药。”
金不换:“……”
周满:“……”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离谱之人!昨晚上不是他主动说想喝酒的吗?先服醒酒药再喝酒那跟没喝有什么区别!
饶是他们早在分锅社那回就已经见识过他这招,这时也不免气了个倒仰,齐齐无语,下山的一路上自然忍不住骂骂咧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数落泥菩萨。
金不换说:“喝酒先吃醒酒药,你什么毛病?以我们的人品,难道会趁你醉了,就把你拉出去卖了吗?人和人之间就不能多一点信任?”
周满说:“喝酒就是图一醉。人才活几天?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等躺到棺材里闭上眼睛一想,这辈子竟连痛快的时候都没几回,心里难道不会遗憾吗?”
金不换只是半真半假的抱怨,并无什么责怪之意,王恕并未往心里去;然而周满挑着唇角似笑非笑,言语轻巧,却是正正好打中了他心中某个隐秘的角落——
是啊,已不剩下几天好活,为何还如此隐忍克制?
连死亡他都不再畏惧,天下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做、不敢做?
王恕慢慢笑起来,竟是认真对他们道:“谢谢,我知道了。”
周满却深知此人性情是如何刻板谨严,只当他这话是礼貌敷衍,半点没往心上放。
唯有金不换,隐约察觉到什么,若有所思地向他看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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