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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换问:“从长生戒他受伤那次开始,你真的没有怀疑过吗?”
那一回,他们从病梅馆出来,有些猜测是彼此心知肚明,却都十分默契,没有言明的。
周满又开始感到那种隐隐的烦躁,压在心里,使人憋闷,只道:“怀疑又能怎样?问他去吗?他要肯说,那时便告诉我们了。”
金不换考虑良久,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定定看她:“也未必要问他。除他之外,还有个人一定知道的。”
周满眼帘一跳,顿时抬眸,与他对视。
两人都知道,这个人是谁。
过了好半晌,周满忽然先将手中那柄无垢剑收入须弥戒,又将腰间学宫剑令摘下,末了甚至从戒内取出了面幕。
金不换下意识:“你这是?”
周满道:“我本不想问,但你既想知道,我们便去问个明白。收拾一下,路上最好别让人认出来,免得回头传到那尊泥菩萨耳朵里。”
金不换怔然片刻,才反应过来,有些复杂地笑了一声。
眼下天色还早,两人各将身上明显能看出身份的饰物藏起,隐匿行迹,又刻意避开人多的大道,自东面城墙残缺处翻入小剑故城,却是回到泥盘街,悄悄进了病梅馆。
一命先生正在馆中为人看病,只是近来显然心情极差,脸色不太好,勉强写下药方叫药童为上午最后一位病人抓完药,刚要回后面休息,却似突然听见什么动静,一下停住脚步。
他盯着后面那堵墙,只道:“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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