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周满打开一看,当场就蒙了。
怎么连礼尚往来之事都能盖个帽子就骂?这孟春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她也动了几分真火,次日斟酌再三,又提笔写了一封信与此人理论。
于是,噩梦从这一天开始了。
周满回函,孟春半就有新的骂法;孟春半一骂,周满就忍不住要与她理论。如此,你来我往,打了十几个回合的笔仗之后,周满终于渐渐发现自己顶不住了——
什么人写檄文和人吵架能一写就洋洋万言?
新的檄文卷成个卷轴送上来比人腰都粗,轻轻一抖能从她桌上铺到封禅台那九百多级台阶下面!
别说吵了,周满看都看不完。
她心想这人也就是嘴上骂骂,又不是打上门来了,有什么必要同她浪费时间?加之孟春半那檄文一天比一天长,实在连看的兴趣都提不起来,从此再有檄文送上,便都使人放去一边,不再看也不再回了。
玉皇顶上,因此安生了两个月。
但大概是不回檄文这一举过于轻蔑,且很容易使人猜着她已将檄文置之不理,孟春半着人送上山的檄文,便有了新的形式。
周满至今还记得那场面——
那时第一批门人才刚上玉皇顶,大家正自谈笑,后来被人称作“大眠书生”的孟退,捧着那粗粗的一卷檄文上得山来。
周满刚想故技重施使人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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