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来会替孟春半送檄文的走狗,毫无防备、动也不动地立在那儿,忽然感到技痒,总觉得不趁机做点什么,好像对不起眼前这个机会?
于是……
周满发誓,她真的只是动了一下念头,就一下,身体便不知为何不听使唤,忽然飞起一脚,把那碍眼的孟退踹下了台去。
再然后,就是此时此刻,所有人看到的情况了。
场中有一种诡异的静寂。
儒门那位荀夫子,更是如在梦中一般,看向孟退。
周满想,我现在说我刚才其实中邪了,会有人信吗?
孟退显然是不会信的,他低着头,呆呆盯着自己衣襟上那枚脚印半晌,一张脸终于渐渐涨得通红,抬手指着周满,整个人都在发抖:“你、你……你先才还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你趁人不备……”
这少年郎,不知道世上有坏人吗?
我周满就是其中之一!
她微微一笑,只理直气壮地问:“春试规则,可有哪条写明了不许偷袭吗?”
孟退顿时哑然,周遭所有观试者也不由齐齐无语。
确实,规则并非不允许偷袭。
只是以往别人比试的偷袭往往发生在精彩的交战中,哪儿有趁人家直愣愣站那儿时一脚给人踹下去的!
“我怎么觉得我什么都没看懂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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