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落定之前,谁敢妄言?何况对手不弱,本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望帝想了想,竟道:“这倒是。镜花还是颇有几分手段的,当年武皇与青帝打赌,若非因她,也不至于输了一整座凉州……”
这说的当然是武皇当年与青帝要令百花于寒冬盛放的赌约了,赌注便是整个凉州。但镜花夫人出身神都,以牡丹自比,认为这是辱没了自己,且有武皇收背弃她婚约的琴奴王襄于座下的龃龉,于是施法,使得百花虽开但牡丹不开,让武皇输掉了赌约。
望帝续道:“强说起来,她也算有一身傲气,既是自己的徒弟,必不会坐视其输掉比试。此次应对张仪,你帮了老朽不少,若你需要……”
他通达的眼睛注视周满,话却不往下说了。
周满先是一怔,随即才明白他言下的暗示,不可否认有那么一刻十分心动,但末了还是摇头:“陛下好意,晚辈心领了。”
望帝奇道:“我出手帮你,无人能瞧出端倪,有何不可?”
周满轻叹:“若非比试,而是私下相斗,我自然不择手段,什么办法都能用;可既是擂台,堂堂正正,又怎能作弊?假他人之力,即便赢了,也不算真赢。”
望帝这时才发现,眼前的年轻女修看起来平平淡淡,原来也有几分骄傲。只不过别人的骄傲写在脸上,她的骄傲藏在心底。
望帝笑起来:“那你后日可要当心了。”
周满道:“多谢陛下提醒。不过晚辈之战实在无足轻重,却不知陛下与那张仪……”
她有些犹豫,看向望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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