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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满颇为意外:“您难道输了?”
望帝那张苍老的脸上,于是流露出一分年轻时的自负,竟指着剑阁两边的墙面道:“青帝白帝都打我不过,墙上这一片龙鳞与旁边这座丹炉,说得好听是他二人赠与我,实则是他们当初打输了不得不给的赌注。便对上武皇,区区几十个回合,老夫难道就要落败?”
周满这下不解了:“那是……”
望帝又叹一声,只道:“她打到一半,突然罢了手。”
周满怔住,紧接着险些没忍住要笑。
说到这份儿上,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望帝却是无奈,再想今昔种种,更觉世间沧海桑田变幻无端,实难预料,唇边浮出一分苦意,只慢慢道:“我自来生在蜀州,并无显赫出身,从来修行,除却仪仗蜀州这一方山水,便凭‘趋利避害’四字,哪怕后来封禅证道,性情也终究难改。但既一心修道,又哪里能抗拒与武皇这般绝顶大能交手论道的诱惑?一见她停手,通身上下,哪里都不痛快,便问她,胜负未分,何以罢手。她倒好,远远立在对面峰头,但问我一句,剑印之事,帮是不帮……”
周满促狭道:“看来您是帮了。”
只是话说完,却才想起:三百年前,望帝是这样趋利避害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性情,连武皇请他出力铸造剑印,都要精心设计;可三百年后,就在前不久,他却因得知世家水淹泥盘街的祸事,默许他们在明月峡展开一场反击世家的屠戮。
三百年漫漫时光啊,究竟是什么改变了?
她忽感茫然,轻声问:“后来呢?”
望帝道:“我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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