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打东秦淮一路看过来,每家门口的牌匾瞧上一眼,就没了进去的兴趣。
“凝梦楼?”
“没劲,下一家。”
第二家门口也是匆匆掠过,朱允熥仍旧兴趣缺缺。
就这样,连续经过了好几十家。
跟在后面的刘远,这一路上满脑子疑惑。
不穿飞鱼服就得他结账?
这是哪门子规矩?
周豪怎么就明白呢?
刘远困惑地望着前头的皇太孙,满心的疑惑。
终于,朱允熥在一处临河的精致庭院前停下了脚步。
“清悦院?”
朱允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且让本宫看看有何不同。”
“几位大爷里边请,这会儿日头正好,姑娘们都闲着呢。几位大爷可有相熟的姑娘?小的马上去请来陪侍各位。”
刚踏进清悦院的大门,迎来的小厮满脸堆笑。
朱允熥随意扫了他一眼,“比起教坊司里的秋香怎样?”
小厮的表情微微一僵,那可是京都无人不知的花魁,连续三年稳坐头把交椅,尽管最近有新秀冒出,挑战她的地位,但毕竟还未易主。
小厮勉强挤出笑容,“公子说笑了,我们这儿自然及不上秋香的风采。”
这家伙倒是个实在人。
朱允熥收起玩笑的心思,“给我订间临河的雅舍,叫三位姑娘来作陪,我们喝茶。”
客人留下,这笔买卖算是成了。
小厮连忙应承:“好的,公子。紫嫣泡茶手艺一流,绿荷琴技悦耳,丁香歌声绕梁,最适合公子。”
一行人在小厮的带领下上了楼。
雅舍自然依河,推开窗就能将河对岸的贡院街景尽收眼底。
又逢恩科之年,应天府内学子如云,江宁夫子庙,贡院,日日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街头巷尾,还能见到几个因前夜畅饮过度而宿醉未醒的学子。
即便街上行人络绎不绝,也扰不醒他们的沉睡。
恩科之时,这等光景早已不足为奇。
甚至在秦淮河中,也不时能听说有哪位书生,深夜酗酒,寻欢作乐,不慎落水溺亡的悲剧。
没过多久,三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踏入雅舍。
正如朱允熥所预料,刘远跟周豪二人,即便脸已泛红,依旧端坐得一丝不苟,一心沉浸在饮酒之中。
今年恩科,注定是心学崛起的关键时刻。
洪武25年的那次科考,心学首次显露锋芒。
尽管由于各种缘由,仅有少数几个心学之士挤进了进士行列。
而两年的时光里,随着书报局不遗余力的宣传,朝廷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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