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儿,别让巷尾段家人听见了。”
“难不成连抱怨两句都不行了?”
“我听说啊,段项明就靠着那点小权势,才娶到的小媳妇,天天晒被子显摆呢。”
“一个副税使能有多大能耐?找机会,等他段项明不在,咱们给他那小媳妇儿点颜色看看……”
“好主意。让段项明多两个野种儿子。”
“……”
……
踏踏踏!
砰!
皇宫的禁令随着晨钟解除,刘远闯入东宫,单膝跪在正晨练的朱允熥跟前。
“太孙,出大事了。”
“应天府发生了灭门惨案……”
“凶手,是税署上元县分局的副税使段项明。”
正打得起劲的朱允熥,身形猛地一晃。
刘远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托住了朱允熥。
朱允熥一脸惊愕,“真是段项明那愣头青干的?”
刘远阴点了点头,这事处理不好,就是个烫手山芋。
朱允熥勉强镇定下来,慢慢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虽然脸上紧绷,眉头却忍不住跳动。
大明疆域辽阔,少有人能真正理解它的庞大。
每天都有命案,每年都不乏灭门惨剧。
但如今,灭门案居然和税署扯上了关系。
朱允熥最不愿见到的事终究还是来了。
虽然类似情况他早有预料,可真面对如此关乎人命的事件,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朱允熥沉默不语,思考着这件事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
首当其冲的,就是税署这个新成立不久的机构,可能会遭到质疑,甚至在民间留下不好的影响。
老百姓不会深究事件的本质,他们只会简单认为,今天税署能对别人家动手,明天自己交税稍有不对,也可能落得同样下场。
说到底,老百姓们一见这种事,脑袋里转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样。
可要是让人抓着这空子……
朝廷即便长1万张嘴,也说不明白。
到头来,大伙儿准认为官官相护。
朱允熥转头看向刘远,压低声音:“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远立马答道:“昨晚宫里头给新科进士摆宴,段项明跟上元县那帮同僚约了去秦淮河喝酒。半夜敲钟那会儿,段项明喝得醉醺醺的往太平里家里走。”
“还没进门呢,半路上就把街边李家一家老小给杀了。”
朱允熥眉头悄悄一皱。
朝廷每回科举放榜后,应天城的老百姓都会跟着一起乐呵乐呵。
税署那地方特殊,官员待遇自是没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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