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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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竹越从里衬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倒出一粒半个小拇指指甲大的黑色药丸递给了马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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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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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田收好药丸点头道：“回将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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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含着去咬快些，莫落入敌手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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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田拱手一拜：“多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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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越，命人把那两名敌将的首级装好带上，再给他备一匹快马，送他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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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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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田又拜了一拜，转身走下城墙，牵来马准备好便骑上去飞奔出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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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望着远处，直至一人一马消失在视野中方收回视线，转身看向城内已然是消寂的尸山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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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在血色中轻颤，最终无边慌乱被垂下的长睫强行遮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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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不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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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一遍遍安慰自己，双手却在无人可看见的地方控制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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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百姓是无辜的，但只有做绝做狠，才能逼娿罗大军回返，才能保住临岭关，才能保护临岭关内的数万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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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中有很多人的亲人死于娿罗人手中，斩杀娿罗人才能鼓舞士气，才能让休息不足的将士亢奋地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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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慢慢回握成拳，谢辞抬起眼眸强压下了屠杀无辜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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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息优柔，对敌人仁慈，便是自寻死路，他不能害怕，不能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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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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