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额资产来源不明罪,人家家里有多少银子,也与他人无关,孔胤植当然有理由反驳。
张世康压根也没打算在这方面下套子,但还是面露讥讽的道:
“本帅记得前两年陛下发起募捐时,孔家认捐了两千多两。
孔家如此富足,却不肯为朝廷分忧解难,当真是忠君爱国的‘典范’呀!”
孔胤植闻言别过了头,假装没听到。
“哦,倒是本帅误会了,真是抱歉!”张世康轻拍一下额头,故作醒悟状。
孔胤植皱了皱眉头,将头又扭了过来。
“孔家当然不会有这方面的困扰,毕竟衍圣公一脉对历朝历代都一视同仁,都是一毛不拔。
反正不管是谁家当政,都得有衍圣公对吧?
本帅怎么能奢求你给大明朝多捐银子呢?
嘿,老头儿,你说是吧?”
张世康说罢,还不忘冲孔胤植努了努嘴。
这可把孔胤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血压,再次给激发了出来。
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孔胤植活了五十岁,他有生之年,都没有今天一天遭受的屈辱多。
可最让他难受的是,张世康如此嘚瑟,他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毕竟,从未有人胆敢在孔家人面前提及旧事。
“哼,冠军侯,你只会逞口舌之欲,不足与谋,老夫懒得理你!”孔胤植自动过滤掉张世康说的那些难听话。
恶语虽伤人,但却并不能动摇孔家。
将近两千年来,一向如此。
又半个时辰后,搜查队仍旧没有所获,孔胤植更加得意。
跟随张世康的田镜文请命参与搜查,得到首肯之后,当即带着东厂的番子奔赴各地。
孔胤植也不甘示弱,派出了家丁负责盯梢。
只不过不论是孔胤植还是那些家丁,对田镜文一行人都有些不甚在意。
东厂的番子连布甲都没有,身上穿的也并非军服,压根没有栽赃陷害孔家私藏盔甲的可能。
日头将近中午的时候,搜查的队伍陆续回来,他们并未搜查到任何盔甲,倒是将孔府的大致家底给摸了个大概。
不算房产、田产、铺面,孔府只金银就有不下六百万两。
就这,还只是部下根据搜查到的银窖粗略估算的,狡兔三窟,张世康觉得更隐蔽的银窖定然是有的。
不过他暂时并不在意这些。
“冠军侯,怎么样?还要继续查吗?”孔胤植冷笑道。
他都忍了一上午了,就等着这一刻。
即便张世康权势滔天,衍圣公一脉也不是谁都能来触虎须的。
哼,纨绔子,老夫定要让你知道,羞辱我孔家的代价。
见张世康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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