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云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花厅门口,众人转过头,就看到了面色苍白的他,正紧紧握着腰间的剑,一字字道“这么多条命,包括凝珠,都挂在我一个人身上,不是么?”
“鸿禧客栈今晚可能要有血案发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宁檀若正伏在桌边审查湖林府衙近些年狱中死因不明的女犯名单。
她抬起头,就看到了李嫦那个之前一直跟着方群黎,个子小小的女人。李嫦的样子实在称不上好,身上沾着泥水,还受了外伤,裙上的破口中露出还在流血的一道伤口。
“可能是什么意思?”宁檀若用镇纸压好桌上的东西,扭身问道。她的伤还没痊愈,几处关节只要一用力就会磨得生疼,但血案这两个字,已经足以让她做好穿上公服的准备。
李嫦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的打算“可能的意思就是可能。也许会死很多人,也许一个人都不会死。六扇门里,你们夫妇我还算看的上眼,才特地来提醒一声。去不去,随你们的便。”
话音未落,那娇小身躯拧腰一纵,竟不再多说,飞也似的离去。年铁儒抚摸着胳膊上新换好的绷带,沉声道:“要去么?”宁檀若沉默片刻,道:“她敢只留下这么一句就走,分明是算准了咱们一定会去。”
“可能有诈?”“有没有诈,看看就知道了。”宁檀若返身走到床边,毫不犹豫的抓起了那一身犹有血气的玄服。就像以往的大多数夜晚一样,床上的被褥才不过刚刚铺好,他们夫妻两个,却已人去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