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觉得梁娆就像是一只吵人的鸡。
终于一天,这只鸡病倒了。
商天昊请了以前的府医为她诊治,并非什么大病,开了几副药。
然而断断续续的,梁娆的病却总不见好。
梁娆时睡时醒,商幼荷哭哭啼啼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膜传来。
“荷姐儿?”梁娆强撑着睁开眼。
“母亲!您终于醒了?”商幼荷的眼泪砸在她身上。
“去、去找大夫,不……不要、找府医,去,找其他的、大夫!”梁娆褪下镯子。
大病让她身形枯槁,圆润的镯子很容易便脱了下来。
商幼荷呆呆地,可还没等她再问清楚,便看到一道黑沉的身影站在门口。
她一僵,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父亲。”
“嗯,你母亲病糊涂了,你下去休息,我同她说说话。”商天昊走来。
商幼荷犹豫了一下,她的手被梁娆死死攥住,商幼荷能感觉到母亲的指甲似乎掐进了自己肉里。
“出去!”商天昊脸色一冷。
商幼荷终究没敢再说什么,在梁娆惊惧绝望的视线中走了出去。
门关上。
商天昊一步步走到床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