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的大计已死了太多人,乃至天下如今的乱局也有此中原因,我实于心不忍,还请前辈就此罢手吧……”
北溟子破口大骂道:“糊涂!无知!恋栈豆的驽马!目光如豆的狗鼠辈!”
江朔一言不发,只由着他骂。
独孤问却哈哈大笑,拍着大腿唱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才是我辈所当为。”
这《侠客行》乃李白天宝三载的旧作,其时李白刚被赐金放还,诗中尽是重侠好义,视功名如粪土之意,独孤问虽雅好音律,歌喉却沙哑粗砺,说不上好听,只是这嗓音配此诗却是绝配。
北溟子似有所思,道:“溯之,是我小看你了,我既不重人间富贵,却何以认为你会为俗世富贵所迷……”
独孤问哼唱着滑过了朱亥、侯嬴两句,又放开歌喉,唱道:“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北溟子忽然也笑了起来,道:“今日方知慧能大师所谓顿悟为何物,可惜无酒作酬。”
他亦跳过两句,唱道:“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他甚至于挣扎着想要起身舞蹈,却终于还是重重地坐了回去,独孤问道:“北溟老友,你终于悟到了什么么?”
北溟子道:“错了,错了,错得离谱,追云老友,可惜我已无法弥补了。”
独孤问道:“无妨,无妨,我们走后,年轻人自有他们的办法。”
二人同声大笑,甚是畅快,却忽而转轻,笑声戛然而止,待江朔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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