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怕他鸟甚。”
“而且齐将军死的蹊跷,说不准就是被徐风年害的。”
陈之豹不答,典雄杵楞了一下:“将军,不会连你也相信齐将军会投敌吧?”
“不是我瞎说,就是徐风年投敌了齐将军都不可能投敌!!!”
陈之豹道:“自然不信。”
“但你要知道,齐垱国不得不被定性为投敌,如若不然,那就要找世子的问题了。”
典雄杵一怔,惊讶的不是这残酷的事实,而是陈之豹原来是不会把这种事实这么直白的讲出来的,这种话。
容易分裂本北凉铁骑。
陈之豹自已心如明镜,一件又一件的事,一个接一个的人死去,让他心灰意冷。
只要是在北凉,无论他们是什么人,是老将的儿子,门阀之后,或者就算是徐晓的血亲。
都是为了徐风年铺路用的,为了徐风年,徐晓愿意牺牲掉一切的一切。
齐垱国为了北凉,尽心竭力,一辈子,毫无二心,最终却落得个叛敌的下场,虽然徐晓没有牵连齐垱国家人,但那又怎么样。
一个叛变了的将军的家人,以后在北凉,怎么生活?
陈之豹看透了,自已要是不为自已打算,保不准哪天,躺在那残破的木板上的人就是自已。
甚至更惨。
“将军你的意思是??”典雄杵问起。
陈之豹道:“我没有意思。”
典雄杵知道这事不能多问,便说:“那我只说一点。”
“将军,我从你第一次出征,大大小小经历百战,没有一次离开过你,这次去河州,为何不带我?”
陈之豹整理好衣甲,转身道:“留你在这,就是我的意思。”
“北凉的铁骑,总不能全被挥霍了吧,实力,总是要保存一些的。”
这话说的耐人寻味。
典雄杵是陈之豹最为心腹的将领,留他在此地,无疑代表了陈之豹的退路。
典雄杵知道陈之豹心中已经下了某种决定,便问:“将军,你要我怎么做?”
陈之豹道:“小心留意着,除此之外你要做的。”
“就是安静的,等。”
典雄杵在心里反复咀嚼着陈之豹刚刚说过的话,他虽然现在还不太明白,不过他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似乎落下了。
这块大石,在陈之豹麾下的所有军士中,也同样悬着,典雄杵知道,陈之豹不说则已,说了,那就代表了陈之豹,已经下定了决心!
陈之豹带了五百骑离了铁门关,望着河州赶去,他跟典雄杵说那些话的分量,也代表着他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慢慢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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