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那里,任由罡风将广袖撕扯得声音猎猎,那衣摆袖口处似墨色衍化,一身即将羽化登仙的飘逸飒然。
她背负着颜色古拙老旧的琴,那琴线条流丽,琴尾却是一段焦枯,乍一眼看过去,仿佛凤凰被烈火燎舔过的尾羽。
她脊梁笔挺,形影枯瘦,高天而来的风凌厉而又冷冽,女子却微微仰头,如一棵屹立山巅的雪松。
脚底是万丈深崖,抬头是高天罡风,然而女子那毫不动摇的姿态仿若怀揣着一腔孤勇,无畏无惧地直面着天道的威势,如入坐忘之境界。
她站在那,便如同那镂刻在山门石碑上的瘦金字体一样,不言不语,也自成意境。
她是谁?是无极道门的弟子吗?鹤吟看得有些愣怔。她心想,原来这便是有底蕴的大宗教导出来的弟子,临渊而立,亦无所惧。
对于一直都懵懵懂懂、虽有理想却不知如何前行的三人来说,这惊鸿一瞥,仿佛正道第一仙门向世人徐徐展开的、绮丽而又宏伟的画卷。
修真者,本就应当如此傲然地面对世间的罡风与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