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歌,我觉得我以前写的歌都是无病呻吟,全是垃圾!”
苏龙用手轻轻的擦拭了你下眼角,认真地说道:
“总觉得李毅师弟唱的是大雪纷飞时的凛冽,鹅毛大雪中艰难前行的脚步。又好像是秋天庄稼都收割完,夕阳余晖中拖着板车往家中迈的疲劳,嘴上哼着小调,“西山落残阳,佳人儿就回绣房。”是最原始的外界对于东北的印象,是特有的东北文学,是漂泊在外的东北人的对于家乡的无处寄托的思念。”
“只有东北的人才知道这首歌的感觉,没有一个东北人可以笑着走出这首歌。”
“东北就像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喝着酒就着凌冽的北风,向你絮叨以往的荣光。他没有那么多形容词,只是告诉你,今年的风有点冷,但没关系,明年或许更冷。”
“你以为他忧郁,可他转头就笑了,你以为他笑了,可泪又从他眼角狠狠砸在地上,你刚要来安慰他,可他又跳起来做自己事去了。”
“你觉得他好了,可他边干活边唱歌,歌里饱含着沉默与苍凉,刮的你脸生疼,又仿佛给你一种,无穷的力量。”
“你好像有点明白他,但又好像从来没明白过,因为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快乐也好,烦恼也罢,在这大雪的映衬下都好像显得不是那么漫长了。”
“他只是活下去,不再等那迟到的春天,也不回忆那丰硕凉爽的秋天,他只是活下去,在这大雪与北风之中!”
“我现在特别想听一句:“列车前方到站:山海关站。”吃一口家乡的黄桃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