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那我说……天子,昏庸之事何其多也?就好比那江南大贼,何以从者如云?你婺州何以经得那般贼乱?也说那石纲,说那苏州应奉局,江南哪个不说,那应奉局是东南小朝廷?你可说过?”苏武慢慢来言。
王禀倒也尴尬一笑,私下里,他又岂能没说过“东南小朝廷”之事?
“也还说近来燕云之事,你近,你定是比我知道得还要清楚明白,那些从燕云逃散而来的军汉流民,都怎么说?”苏武问。
王禀摇头去:“唉……末将,末将……不好妄言……”
“其实,天子纯良,天下皆知,咱这位官家,登基已有二十余载了,何人不知其才华横溢?何人不知其纯良纯善?但天下何以至此?”
苏武接着问,好似满心忧愁无人诉说,酒入愁肠,找到王禀来发泄几句。
王禀只当是听,听相公发泄就是……这些话语,自是哪里听来哪里了,转头就当一点都记不住……
奈何苏相公可能是憋坏了,嘴巴着实把不住了,还要说:“天下何以至此?朝堂奸佞当道,陛下不闻,但天下人,何人私下不说?何人私底不骂?要想家国兴亡,满朝奸佞,如何能行?此番我到大同来,你说来日只念天子圣明,我说啊……来日鼎定此事,我一入京,便是死到临头……”
“怎会如此?相公勿忧,只要此事鼎定,功过是非,天下皆知……”王禀如此一语。
苏武摆摆手去:“若真到那一日,我不愿死,该当如何?”
王禀顿时感觉周边空气都没有了,人都要窒息了。
苏相公还要说:“清君侧,若是天子万一不明,受奸人蒙蔽,我再如何忠义,也不愿以功为罪,枉死而去,当清君侧,杀尽那些禄蠹猪狗奸佞之辈!换得贤良伴君王,天下贤良何其多?御史李纲,东平府宗泽,你王禀……乃至你说的那个什么张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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