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朱红大门外,一门童扑通跪倒,向轿子方向叩首。
“小的给老爷赔罪,万死不敢搪塞尚书大老爷,只是相爷此刻的确不在府内,只好等相爷回来再禀,求尚书大老爷恕罪。”
递帖的仆从未曾想竟见这等场面,一时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陶周风起身下轿。
那小童立刻再叩首连连,门前另外几个家丁也跪下了。
陶周风又看了看相府的后门,长叹一口气。
“只替老夫转两句话。我今日前来,唯想一叙昔年将赴科试,同习经籍时的往事。待师宪兄愿谈时再说。”
他回身入轿,车轿启行。
陶周风的话很委婉,他相信仆役定会把话一字不漏地转禀曾尧,他亦相信,曾尧一定能明白他的话。
细风熏熏入帘,一如数十年前。
那时他与曾尧都正少年。
莽莽不知天高地阔,一心只想着读书应试。偶尔也同张屏王砚这般的年轻人一样,闲逛淘气。
曾尧比他活泼些,家里管得也不那么紧,一得空,就到含德巷的小院里来找他吃酒。
“存式,存式,今儿我做东,请你开开眼,去瞧瞧朝朝阁的盼兮姑娘。真是弹得绝好的琴,联得绝好的句。秦兄他们几个也同去。”
陶周风正色:“我已订亲,便不去那样的地方了。”
曾尧不以为然地笑:“你就假正经罢,你那岳丈,非要你中了进士后才娶他闺女。敢情你一天不是进士,就得当一天的和尚。万一你跟国子监的廖祭酒似的,六十三岁才登科,你就在这院里自个儿熬到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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