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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庆佑僵住,一群伙计呆呆噤声。
冯邰面色仍旧寒肃:“本府稍后再看尔等复验。暂以你之查验为准。死者又如何中毒?”
张屏道:“禀大人,死者从一壶酒楼出来后,有许多人可证明,他只是独自在街上走,未曾触碰过他人,口鼻也没有凑近过任何东西。证人包括通达客栈卓老板派来跟踪死者的人。大人可随时传唤询问。所以,死者是在一壶酒楼内中了毒。”
冯邰道:“但死者的饮食器皿中未曾验得有毒,如一壶酒楼诸人的供词,也没人有机会下毒。你如何证明,这件事是增儿做的?”
张屏道:“回大人话,以验尸所得结果可证,死者所中之毒,并非饮食摄入。只可能是将毒下在死者吃完饭后用来擦脸擦手的手巾上。废员已查证,一旁听候差遣、传话及准备手巾这些事,都是增儿一个人做。能用这种方法下毒的就只有他。”
酒足饭饱后,乖巧的小厮递来一个刚拧出的,热腾腾香喷喷的湿手巾,岂知这手巾上却有取命的机关。
“死者拿手巾擦脸,药物被吸入口鼻。此后因吸气、饮茶、漱口及吞咽唾沫深入气道咽喉。出酒楼一段时间后,药效发作,死者气道咽部肿胀窒息,但身又中麻毒,倒地后不能剧烈挣扎。如此身亡。”
增儿眼中血丝暴起:“胡扯!血口喷人!你们这些衙门老爷都是一伙的,窜通作伪陷害于我。你所谓麻药就是蒙汗药之类,戏文里都有演,中了之后过一时就会醒转,怎么可能这些天还能从尸体里查出来!都是你们做的戏!”
闵念道:“药入人体,经血脉循环,会由汗液呼吸排泄散去药力。然而死者药效发作后便身亡,药力未能尽散,存余体内,成为证据。”
增儿在衙役的压制下仍挣扎吼:“你说毒在手巾把子里就一定是我下的?我在酒楼当差,服侍无数客人。从东家到其他人都能给我作证,我待这位爷从来都恭恭敬敬,他也没打骂过我,好端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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