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只说:“此案,取证,问供,都不算简单。”
穆集轻叹了一口气,拱手:“张先生的境界果然与我等不同。”
张屏眨了一下眼。
他第一次听这个案子,还不到十岁,帮人跑腿送东西,路过茶馆,馆内讲书的正讲到这一段,他站到门边听。
说书先生讲到四组嫌犯被带到大堂,就留了个扣儿,曰,且听下回分解。
堂中人听得入迷,纷纷掏钱请先生加场,说书先生慢悠悠品着茶,他徒弟团团抱拳道:“诸位,家师带小的途径贵宝地,讲这一篇书,只为与各位爷交个朋友,结场缘分。实是家师上了岁数,嗓子与精力都不济。这才暂想一歇……”
座中立刻有人喊,等不了,听不到真凶今天晚上都睡不着。愿意出钱帮先生润喉。
张屏不知这是钓术,以为先生真不讲了,掉头要走。却被一名喝茶的客人唤住:“门口的小友,请也进来。”一把将他扯进门内,亲切问道,“你听了半晌,也想知道,对不对?”
张屏后来才知道,这个混在席间假扮客人的是说书先生的同伙。这番举动江湖行话叫下粘网,他们在本城新开买卖,讲第一场书,行里的迷信,第一网要粘得一个不漏才大发利市。连张屏这蹭书听的小娃娃也不能跑了。
那客人和蔼地问他:“你想不想听先生往下讲?”
张屏点头:“想。”
立刻有人拿钱袋砸着桌面喊,先生,看这小娃娃都盼着听哩,我连他的钱也一道出了!
众人跟着起哄,场中气氛热烈。
那客人再和蔼地问张屏:“你是不是好想知道凶手是哪个?”
有人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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