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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经晚了。
我只能够在自己建构出来的幻境里,望着同样是自己建构出来的他的幻影说话。但是,幻影是不会回应我的。幻影也不可能减轻因为他的离去而带来的悲伤、悔憾与痛苦。
某种难以言说的愤怒――对那些轻易就可以将他忘却的别人,对那个轻易就欺骗了他又没能帮助他的自己――倏然化作心头的暗涌,一股脑地涌上来,变成某种亟欲实现的冲动,促使我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过身子,像是身后有人追赶一般地急急冲着仙宫的某个方向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