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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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时，瞧见侍女神色惶恐，卫含章歉道：“不妨事，家里真有惩罚，我一并担了，一定护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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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珠绿兰两个是她自小的贴身侍女，从徐州跟她来京，今日绿兰留在府中，绿珠随她出门赴宴，若真因为今日之事让绿珠受到责难，卫含章心中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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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不怕，”绿珠手巧的系好腰带，一面说：“婢子是担心姑娘，方才教坊司门口，人多眼杂，消息恐怕都传回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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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大事，”卫含章做不在意模样，笑着安抚道：“你也听见刚刚那人说的了，我是重情义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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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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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含章走后，萧君湛立在原地静静的站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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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夕阳不算明亮，悄无声息的照在他的面容上，微黄的色泽让他疏离的面庞柔和了些，犹如被染上世俗之气的神祗，无人敢惊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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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色暗淡，夜幕将要来临，他身后那位始终不曾说话的仆人道：“殿下，该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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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湛嗯了声，回身上了马车，拿了道奏章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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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白无须的仆人低声道：“那卫家女郎的玉佩就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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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消失在他家殿下的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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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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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湛垂眸看他，声音很轻：“宁海，她许是你日后的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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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作宁海的仆人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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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湛将手里的奏章放回案几上，自袖中拿出一枚暖玉，缓缓摩挲上面的刻字：“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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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唤道：“卫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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